折柳问：“你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吗？”
卫芳笑道：“我是专程来渡你的。”
折柳点头笑道：“我很高兴。”
卫芳说：“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，该走了。”
折柳问：“那今日过来是为什么？”
卫芳回答道：“来与你道别。”
折柳单手竖于胸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：“施主心善。”
卫芳说：“苦海无边，回头是岸。”
折柳低声道：“受教。”
卫芳转身离开。
折柳闭上眼睛，面向神像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，敲了一夜的木鱼。
清晨的曙光从高处穿过树叶落在地上。
他咽下最后一口气，就像折断一根枯树枝。
他终于死了。
幻境破灭。
折柳落在山崖路边。
卫芳将他捡起来，念了一个咒术，将他揣在兜里，带回了禅宗。
回到禅宗，卫芳将折柳恢复原形，放在床上，用了清洁咒，盖好被子，转身出门，去对佛事复命。
佛事说：“你的事情很大。”
卫芳说：“请师尊恕罪。”
佛事说：“你的闹事本领很好。”
卫芳说：“师尊谬赞。”
佛事说：“你的胆子大了。”
卫芳说：“师尊夸奖。”
佛事说：“你出去好像变了一个人。”
卫芳说：“师尊看错了。”
佛事说：“今天外面下雨了。”
卫芳说：“徒弟不曾淋雨。”
佛事问：“你觉得自己应不应该受罚？”
卫芳回答道：“愿请师尊教诲。”
佛事说：“罚你禁足思过崖，修行三月闭口禅，不许见折柳之外的人。”
卫芳回答道：“谢师尊。”
佛事说：“常春藤结了果，春华园邀请众人观赏，还会举办一个宴会，若有人在宴会一举夺魁，常春藤的果子就会作为奖励送出去。我要你，代为参加宴会，夺得魁首，获得长春果，拿到长春果之后，你可以将长春果交给折柳服用。”
卫芳回答道：“徒弟谨遵师父教诲。”
佛事说：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卫芳回答道：“是。”
佛事对卫齐提醒道：“修行闭口禅之前，你要记得，先去功过阁。”
卫芳说：“是。”
佛事说：“出去。”
卫芳退走。
他离开佛事的处所，去了功过阁，功过阁寻常没有人在，出入轻而易举。
这里存着每一个禅宗弟子的功过点数，经过计算会换成得分。
在禅宗，弟子完成任务可以获得点数，点数可以换取物品或机会。
得分由点数换算，分数越高，越有功无过，越有可能修成金身得道。
用得上的惩罚用具都在这里。
一般人也用不上。
卫芳走到闭口禅标牌的下方，打开一个盒子，里面装着一颗檀香莲花珠。
他将盒子带走，进入了思过崖。
折柳睁开眼睛，在桌上发现一个盒子，打开一看，里面装着一颗绿色丹药，颜色轻浅，药香清淡，他将丹药吞服，身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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